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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德意斯小姐——”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扭出一个渗人的微笑，“他们只是不小心，并没有想挡住你的路，你的父亲——”

“那就是想挡住莉莉的路咯？”齐格亚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昂起头反问。

“莉莉？”两个小矮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讥笑出来，“德意斯你管这个泥巴种——叫她的教名？”

一边的高尔也跟着发出哼哧哼哧的笑声。

伊万斯涨红了脸，齐格亚好像和他们认识，“是又怎么样？”

莱斯特兰奇看都没有看她，他把那双突出的浑浊的蓝色眼睛放在齐格亚身上，为了防止她打断而格外快速地说：“德意斯，你的母亲，尽管他已经被祖父除名了，但她还是个货真价实的纯血，她不会希望你如此亲密地称呼一个肮脏的泥巴种。你那可怜的，差点被吸血鬼咬断脖子的父亲更加不会！你就是个纯血，不该和——”

伊万斯听到齐格亚的父亲“差点被吸血鬼咬断脖子”，心里咯噔了一下。梅林啊！她在她面前提到多少回父母了！昨天还和她讨论了那么久的吸血鬼。她怎么就没感觉到她每次的异样呢？

之后她才感觉到自己的手被齐格亚握得越来越紧又松开。

“父亲和母亲更不希望我和你们这群愚蠢的家伙同流合污！”齐格亚用手指着莱斯特兰奇，声音尖利了起来，嘶哑着的尖声格外刺耳，里面的怒气也让两个矮子和一堵肉墙抖了抖身子，他们慌张地左顾右盼，像是在提防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一样。

只有莱斯特兰奇被“愚蠢”触了霉头，毕竟他的成绩算不上好，一直被上面的哥哥和其他家族的小孩压着。

齐格亚曾经听到母亲对她的这个侄子的评价：不学无术、愚蠢之至，这才放弃了更多伤人的词，吼出了“愚蠢”。

“你说什么？！”被提到痛处，他几乎要跳脚了，齐格亚暗爽。

“我说你愚蠢！不学无术！除了这套腐朽的血统论，你们还有什么？绿豆大的脑瓜子吗？就是一群蠢货！只知道自诩为白痴的‘纯血’，就是社会的蛀虫！”

齐格亚把伊万斯拉到身后，一个人站到前面。埃弗里和塞尔温下意识地往后面退了一步。

“蠢笨而不自知，现在连精明都做不到——斯莱特林的败类，梅林也会为你们默哀——”她的话还没说完，莱斯特兰奇就甩出了一道黄光。

她立刻就拿出早已经在袖子里嗡鸣的榛木魔杖施展了一道盔甲咒，不忘嘲讽道：“哈！一个失败的石化咒！你真的五年级了吗？”

莱斯特兰奇气的不行，额头上青筋都崩了出来，“你这个纯血叛徒！居然为了伊万斯那个臭烘烘的烂泥巴种！这样对待我！”

终于反应过来的其他三个人也开始帮腔，实际上就是辱骂伊万斯。

“看她红色的头发！和那些穷鬼一样的红色！”

“她家里一定很穷，可能就是砸锅卖铁才能让她踩着满是泥巴的二手鞋子进来霍格沃茨！”

“哈哈哈哈对对对，全是泥巴，泥巴种哈哈哈。”高尔像是什么主见都没有，就连嘲笑别人的话都不能自己想出来。

齐格亚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低语：“莉莉你先走，去学校找教授，麦格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校长……”

“可是你……”伊万斯被骂得眼睛都红了，她巴不得快点离开，可是把齐格亚一个人丢在这里面对四个斯莱特林……怎么可能！

梅林知道她现在有多想要波特他们出现，她怎么可以把齐格亚一个人留在这里！这还有两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

“你先走，他们不是冲着我来的，”齐格亚匆匆说完，挡开了莱斯特兰奇的又一道石化咒，“除了这只疯狗！”

齐格亚看出了莱斯特兰奇并没有集中注意力，剩下三个人虽然握着魔杖却也没有朝她们施咒就明白他们想要找的人不是她们，

“如果是我，”齐格亚不遗余力地嘲讽着莱斯特兰奇，“五年级的时候还施不好石化咒，我就会羞愧而死！”

看着莱斯特兰奇愤怒得抽搐的脸，齐格亚突然觉得好笑极了，如果这张丑陋的脸上长满了毛会变成什么样？他还会操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语气吗？

“Hair-Thickening Charm。”黄色的光朝他的脸上袭去，却因为齐格亚的笑而颤动，落到了频频往糖果店里张望的塞尔温的扁平的脸上。

“哎哟！”他的脸上马上长出了弯曲着的黄色的杂毛。

还没等塞尔温有还击的机会，黑压压的蝙蝠就朝他的脸上扑了过去。

“塞尔温！是蝙蝠没有吃够吗？居然欺负莉莉！”波特袍子里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塞满了糖或者佐科笑料店里的玩意儿。他一只手拿着他的桃花心木魔杖，从糖果店里冲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布莱克、莱姆斯和佩迪鲁，齐格亚感觉到旁边一直和她站在一起拿着魔杖的伊万斯呼出一口气。

斯莱特林的四个人一看见他们就不再看向她们，塞尔温捂着脸叫道：“拉巴斯坦，帮帮我！该死的德意斯和波特……”

他还没咒骂完，就又被鸟用尖锐的喙啄了脸，同样待遇的还有站在伊万斯面前的埃弗里。

“打不过就找高年级的帮忙？还只敢欺负女孩子，真是有够恶心的。”布莱克朝埃弗里发了一记塔朗泰拉舞，高尔被跳着滑稽舞步的埃弗里打翻在地后才反应过来，笨拙地拿出魔杖给他解咒。

莱斯特兰奇已经让塞尔温脸上的毛停止了生长，朝波特说，“我们没有欺负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没有？彼得把他听见的都告诉我了！你叫她那个词，还侮辱她的家庭！”波特像是忘了昨天麦格教授的警告一样，想往前走冲却被莱姆斯拉住了。

“那是欺负吗？”莱斯特兰奇夸张地说，他模仿着波特的话，“我‘叫她那个词，还侮辱她的家庭’，我们只是实话实说！”

四人哄笑起来，刚刚松了口气的伊万斯看样子也是恨不得给他们施几个恶咒，“但是你们还伤害了齐格亚！你们提到了她不想被人提到的事！”

“是又怎么样？”高尔讨好地看了莱斯特兰奇一眼，模仿着最开始伊万斯的语气：“是又怎么样！她的爸爸本来就被吸血鬼咬断了脖子，现在还在法国的圣芒戈躺着！她的妈妈也是一个叛徒，整个莱斯特兰奇都恨不得没有那个女人的存在，所以除了她的名！”

莱斯特兰奇哈哈大笑两声，“我的父亲从来不提那个女人，她的女儿还和臭烘烘的泥巴种交朋友！她就是个荡妇——”

齐格亚耳朵里嗡了一声，她知道母亲因为和法国的父亲私奔而被除了名。在她进入霍格沃茨之前母亲就嘱咐她不要和斯莱特林的那些家族接触免得惹上麻烦，她的来信也多半会提到这件事。

她特意没有像其他新生一样参加开学晚宴，直到二年级才上学。

尽管她听到过斯莱特林对莱斯特兰奇家被除名的小姐的鄙夷，但她没想到会和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在霍格莫德碰到，也没有想到他会和他的朋友一起侮辱他的亲人——即使被除名了，也不应该是亲人吗？就算不是亲人，也不应该这样侮辱她啊……

齐格亚感到非常愤怒和失望，她没听见伊万斯喊的“你怎么敢”和波特的“那个词就是侮辱”，也没看见莱姆斯脸上的表情。

她的世界里好像突然就只有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脸上嘲讽的笑容。

“永远注意你的安全和教养。”爱格尼斯·莱斯特兰奇·德意斯女士的话和她坚定严肃的神情浮现在齐格亚的脑海里。

但是现在她手中浅棕色的魔杖不断颤抖着，她又想起了自己碰到吸血鬼的那个晚上，一只悲鸣的夜莺徒劳地扇动着赤褐色的双翼，但就是飞不起来。

还有那只吸血鬼诡异的红色眼睛，和它刺进自己脖子里的獠牙。

她听到了父亲的呼喊，眼睛红了一片。

视线里最后都是黑暗，最后一点光亮是父亲抽搐的双手，涌进嘴里和鼻腔的血腥味。

充斥着红血丝的眼睛。

红色的眼睛。

“你他妈再说一遍！”齐格亚猛然挣脱了伊万斯刚刚拉住她的手，“你这个混蛋！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伊万斯拉不住暴怒的齐格亚，她硬生生挤开了挡在她和莱斯特兰奇之间的高尔，把几乎毫无防备的拉巴斯坦扑倒在地上，往他的脸上重重地来了好几拳和巴掌，留下了满脸指甲印。

伊万斯想跟着跑过去，却被高尔绊倒。

波特和布莱克又朝埃弗里和塞尔温放着恶咒，波特想办法在摔倒的伊万斯挤去，嘴里喊着莉莉。

莱姆斯看见莱斯特兰奇已经推开了齐格亚，挥开了佩迪鲁抓住他袍角的手，抽出魔杖去帮忙。佩迪鲁喊了好几嗓子，引得旁边几家店铺里的人都出来看热闹。

一时间，八个人打成一团，乱飞的恶咒击中了不少最开始就站在路边的学生。还有格兰芬多跃跃欲试地施了几道咒语，又拉住了不少结仇的纯血论学生。

级长过来拉架，也被卷了进去。红色和绿色交织，中间还掺杂着一些黄色和少量的蓝色。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妈妈！”齐格亚已经被重新起来的莱斯特兰奇揍了两拳了，她咬住了他的手，口齿不清地叫喊。莱姆斯过去把他压在地上，“齐格亚……”

“你压好了！”她一点都没注意自己青肿的额头和脸颊，狠狠地踹着莱斯特兰奇瘦削的脸。“你有什么资格！你他妈以为自己多高尚吗？是吗？还不是被我压着打！”

莱姆斯吃力地压着莱斯特兰奇的肩膀和手臂，喊道：“齐格亚，你冷静一点！交给教授处理！”

“哈！给谁？是他们那个鼻涕虫教授？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格兰芬多的分是怎么扣完的！”齐格亚喊着，纯心煽动冲突加剧，“斯拉格霍恩有多么偏心！你难道不知道吗？”

果然，混乱里有不少格兰芬多应和着她说的话。

“斯拉格霍恩那个讨厌鬼！”是个声音灵动的女生，她朝高尔施了腿立僵停死。

“没错！”是个大个子的格兰芬多。

“上学期我们和提瑞克他们打架，他只扣了拉文克劳的分！”这是六年级的拉文克劳，拉文克劳的级长，“害的我们没得到学院杯！”

“斯拉格霍恩真的很讨厌！但你们能不能别打了！再打教授都要来了！”这是一个赫夫帕夫的级长。

“反正扣分的只有我们，就要打个痛快！”这是给埃弗里施了腿立僵停死，现在正把塞尔温压在地上揍的布莱克。

“你骂了莉莉！”这是和布莱克统一姿势的波特，只是对象是高尔。

“停下！停下！齐格亚！小心——”这是爬起来的伊万斯。

“别担心！”齐格亚眼疾手快地抢过莱斯特兰奇手上弯曲的魔杖，朝着鼻青脸肿的莱斯特兰奇又添了几脚。

“你这个——杂种，放开我！和你肮脏的母亲下地狱去吧！”

“咔吧”一声，一直没有松开莱斯特兰奇的莱姆斯看着齐格亚的黑色皮鞋离开膝下男孩的鼻子，感受到了他身子的颤抖，莱斯特兰奇的鼻子明显地扭曲着。

“嗷！我的鼻子！你这个小婊·子！”莱斯特兰奇哀嚎着咒骂着，齐格亚死命地抓着他的头发，“来看看，是谁更狼狈更像婊·子。”

齐格亚已经冷静地差不多了，她让差不多呆住的莱姆斯压好莱斯特兰奇，反正那个虚有其表的纯血已经没了多少力气。

“呵，废物。”她轻嗤一声，眼睛里面泛着的红色很快淡了下来。

莱姆斯用手紧紧地反剪着莱斯特兰奇的胳膊，再用右腿膝盖抵在他的背上。

他可能还在因为听到斯莱特林说的齐格亚的父亲“被吸血鬼咬断了脖子”感到惊讶，也可能是惊讶于六岁时那个内向温和的小女孩的变化。

PS:D8有四千字，矛盾搞完。我好喜欢写打架，魔法就要用来打架（肯定

以及晚上精修，手机没电。